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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 第42回 萧韶失手

 

梅彬见萧韶眉清目秀,英气勃勃,不由大喜。说道:“兄弟,且来坐下,一起喝。”萧韶初见梅彬,知是宁国公主的人,便有些亲切之感。萧韶说:“还没请教各位大名?”梅彬道:“我叫梅彬,是驸马府的;”指着那隆额阔嘴的道:“这是独孤遥,江湖人称血夜叉;”又指着高鼻碧眼的道:“他叫拨拨仁,又叫碧眼胡。都是我的兄弟。”萧韶说:“我姓萧,名韶,山东来的客商,见几位英雄气概,也来赶个热闹。”四人吆五喝六,旁若无人,直喝得天昏地暗,搀扶着往驸马府而来。

到了驸马府门前,朔风一吹,萧韶的酒醒了一半。心想这次来京是为了刺杀朱棣的,要是进了驸马府,让人认出,岂不是要误了大事?所以挣出身来,要和三人道别。梅彬道:“兄弟初来京城,我等先要为你安置好才行。结交了兄长,痛快!痛快!”叫过一个军士来,吩咐他为萧韶安排一个客栈住下,萧韶道:“初次相识,怎好劳动你们?”梅彬道:“休说生分的话,兄长且先住下,需要什么物件,就请吩咐”。

话说萧韶在客栈住下,每日梅彬等人都要来陪着闲话,让家丁担些酒食来聚饮,较量些武艺。也时时在市井中行走,看些村落宫观寺院。不觉过了半月,萧韶心中有点着急起来,如此日日且过,何日才能报得大仇?暗暗留心,专捡宫墙外边转悠。摸清规律,一切了然在胸后,一天,萧韶简装全束,来到驸马府门前,见到梅彬三人道:“蒙各位错爱,兄弟今天就要离开南京了,从此别过,青山常在,绿水长流,来日再见了。”

独孤遥道:“我们还没有喝过瘾,就这么走啦?”拨拨仁道:“说什么来日再见?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。”正说话间,有人说:“公主过来了。”萧韶一惊,自是躲避不及,只得出来参见。只见一妇人,虽年近六旬,却气质高贵,花白头发,带着几个婢女缓缓而来,一旁八个轿夫伺候着,看来她是要出去。萧韶见到宁国公主,鼻子发酸,强忍着眼泪,跪下行礼:“草民萧韶给公主请安。”公主一看,不禁傻了:“这孩子长得竟然这样酷似建文帝朱允炆,难道他还没有死?”转念一想,忽然笑起来:“我真是老糊涂了!要是允炆活着,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岁了。”宁国公主和建文帝姑侄情深,见萧韶长得酷似建文帝,不禁生起怜爱之心,对萧韶说:“起来吧,你是那里人啊?”萧韶抬头道:“祖居金陵,现四海飘泊,居无定所。”在萧韶抬头的时候,宁国公主看见他颈项上有一粒黑痣。

宁国公主说:“你抬头让我看看。”侧过身来,对着萧韶颈子上的那粒痣看。四人颇觉诧异,心里道:“这公主今天怎么啦,痴痴呆呆的,一会儿傻笑,一会盯着人脖子看,有点不正常。”原来,那宁国公主现在真的痴呆了:这萧韶不光是和建文帝朱允炆长得想像,这颈部的痣的部位也和太子朱文奎一模一样。

“这个萧韶莫不是太子朱文奎?靖难之役后,只有建文帝和太子朱文奎至今下落不明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想到这里,宁国公主不由得有点激动,拉着萧韶的手道:“好孩子,你是金陵人?你父母在哪?”

萧韶被问得一时手足无措,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。“我父母————母——————双亡,祖籍—————金陵,家中只有我一个人。”说话间,宁国公主的手握得更紧了,萧韶只觉得一股暖流沐过全身。真想喊一声姑奶奶,却不能开口说半个字,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,让萧韶有点眩晕。宁国公主见萧韶眼里泪水打转,心中更觉怀疑,对萧韶说:“孩子啊,你既四处飘泊,居无定所,不如就在驸马府中住下吧。”听了宁国公主的话,萧韶真的有了回家的感觉,这些年来,他过早地担负起复仇的重担,江湖风雨,无时无刻不在抽打着他,他也真想回到温暖的家中,享受一下家的温馨。可是,他的使命召唤着他,他就是为它而来。

萧韶道:“草民谢过公主,可是我自幼在江湖中习惯了,而且还有许多事情要办,特地来此和几位兄弟道别的。”说着,转过身去,不让公主看见自己的眼泪。宁国公主见状,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勉强了,你要是有事需要帮助的话,你就找他们,他们会给你帮忙的。”梅彬等三人点头应诺。宁国公主吩咐起轿,一行人先自走了。

萧韶对梅彬等人叫道:“兄弟保重!”也作别离开。萧韶打定主意在晚上下手,黑夜加上隐身术,又增加了一层保险。他先隐身进入皇城,围着院墙察看着逃出去的路线。话说南京皇城是朱元璋命刘基等卜地定作的,由皇城与宫城两部分组成,合称皇宫。皇城在外,围护着宫城。皇城开有六道门:正南为洪武门,正对着都城正阳门;东南为长安左门,外为长安街;西南为长安右门,东为东安门,西为西安门;北为玄武门。宫城就是我们俗称的“紫禁城”,开有六道门:正南是午门,东南为左掖门,西南为右掖门,东为东华门,西为西华门,正北是北安门。一切完毕后,萧韶又入宫城,守在乾清宫边的一个角落,守株待兔,只等朱棣到来,因为这乾清宫是后宫的大门,到了晚上,朱棣必定要来的。

实际上,萧韶的这一切,早就让宫楼上的卫士发现了,那个卫士把发现的情况报告给了金忠,金忠大喜。一切都在有序地进行着。

萧韶约在角落里蹲守了半个时辰,他就看到了朱棣来到了乾清门,朱棣的身后只跟着一名太监。萧韶一阵激动,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顺利,他心里道:“今天真是天助我也,让此贼死于我的手中!”

隐身跟在朱棣的身后,三人一起进了乾清宫。待进殿后,萧韶看见那个太监把门关好,就忽地现出身来,用剑指着皇帝朱棣:“狗贼,还认得我么?”一剑刺向他的胸脯,那皇帝哀叫一声,倒在了地上,死了。

太监吓得大叫:“快来人哪,有刺客,杀人了!”话音未了,灯火大亮,从乾清宫的缦帐中跳出了二十多个侍卫,把萧韶团团围定。萧韶暗叫道:“不好,原来这里有埋伏,要赶紧撤退。”捏个隐身咒语,把身隐了起来。那些侍卫顿时看不见了人影,慌作一团。正在这时,忽听到一声大笑:“无知小辈,竟然在老夫面前使什么法术,看我的!”只见兵部尚书金忠,三牙掩口髭须,四十三四年纪,举一松木古纹铜镜,威风凛凛地站在面前。

可就是怪了,那铜镜一照,萧韶就再也藏身不住了,卫士们发现他伏在宫殿的梁上,发声喊,就举箭齐射。萧韶那里知道隐身法术已破?猝不及防,左臂早中一箭。不敢恋战,嗖地从房顶上跳出,来到奉天殿前的广场上。刚一落地,萧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,他看见这个广场早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,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了。萧韶想:“反正已经报仇雪恨了,死也无憾了,值得了!”这样想着,他哈哈大笑起来,叫道:“你们来吧,狗皇帝已经死于我的剑下,你们上来吧,现在我杀一个是赚一个了!哈哈!”

“怕是你高兴得太早了吧!你看看朕是谁?”萧韶一看,那奉天殿前的台阶上站着的不是朱棣么?朱棣挥挥手,周围向萧韶逼近的侍卫们全部停了下来。萧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明明刚才自己一剑刺死了他,可这么快他就活过来了?萧韶终于明白过来了,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,狗皇帝早就知道他要来行刺,布好了口袋让他钻。朱棣指了指金忠手中的铜镜,对萧韶说:“你就是三头六臂的妖魔鬼怪,也逃不过我的照妖镜!你还是束手就擒吧!哈哈哈!”

萧韶这才知道,自已的隐身术为什么失去了效力,即使他躲藏在宫殿的梁上,也被卫士发现的原因了。现在唯有一死,血染宫城了!想到这里,萧韶也朗声大笑起来,骂道:“朱棣,窃国奸贼,以皇叔之身份,竟谋夺侄儿之江山,无耻之极,人神共愤,今天我纵然不能取你首级,明日必定还有人来,只是将你碎尸万段,你也无面目去见太祖皇帝了!”说得朱棣面红耳赤,大怒道:“左右,快将小贼擒来,要活的!”

一声令下,黑压压的皇宫侍卫们围了上来,一声恶战开始了!这萧韶幼时曾在大内受过各种训练,逃亡后又得王孝璐真传,即使受伤,那一把七星剑仍然神出鬼没,凛冽的剑气封住门户,加上朱棣要抓活的,所以一时众侍卫也近他不得。有奋勇当先进入他的剑气圈的,立即血溅而亡。不一时,已经有十几个侍卫亡于他的剑下。萧韶左冲右突,奋力冲杀,怎奈锦衣卫围裹甚厚,亦不能冲出。朱棣见状,叹道:“可惜纪纲不在这里,不然也不至如此!”金忠听说,心中不忿,把松木古纹铜镜递于身边的一个锦衣卫,令他照着先前的样子举着,厉声叫道:“猖狂**儿!有金忠在此,岂容你放肆!”拨开众人,就要来斗萧韶。就在此时,只听“呼哧”一声,像是一颗石子飞来,劲道十分凌厉,正中那个拿镜子的卫士,他“哎哟”一声,手一松,松木古纹铜镜“铛”的一声掉在了地上,有人叫道:“镜子没了,快隐身!”萧韶听得是唐赛儿的声音,心中一热,此时此刻也顾不得想许多了,念动咒语,把身隐了去。正在进攻的侍卫们见好好的人突然没有了,顿时大惊,只好手执兵器,作势不动。

就在这略一迟疑的当儿,萧韶腾空而起,施展轻功,踩着侍卫们的头顶,跳到宫墙之上。不见了萧韶,金忠大慌,他对侍卫们大叫:“快快护驾!”返身回来,护住成祖,却不知萧韶早已经遁形而去。等那个卫士从地上拣起镜子,照向侍卫包围的那块地方时,那儿已经是空无一人了。朱棣十分恼怒,骂道:“真是蠢材!布下罗网,还让这个小子走脱了,你们这些蠢材!”骂得兵部金忠等人不敢发一声。朱棣道:“让锦衣卫关紧城门,调御林军满城搜捕,务要抓住刺客,审个清楚!”

宫城内发生的一切,被站在乾清宫顶上的唐赛儿看得清清楚楚,自从萧韶不辞而别之后,赛儿就一直追踪到京城。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里,她每天都隐身躲藏在皇城外的那棵大树上,因为她知道,要在偌大的南京城找一个人,何其难也!倒不如守株待兔,躲在皇城边上候着,萧韶一定会来这里的。刚才,她听到皇城吵嚷声此起彼伏,就拨开树枝一看,果然,萧韶在行刺的途中,被锦衣卫围住了!

赛儿惊讶为什么萧韶不施展隐身术,而将自个儿暴露在锦衣卫士的面前?看了一会,终于看出蹊跷,原来是站在台阶上那个卫士手中举着的镜子作怪。当萧韶腾挪到那只松木古纹铜镜照不到的地方时,萧韶就不见了,而当镜子再移动一下时,萧韶就出现了。一定要先打掉那面镜子!唐赛儿揭下一片瓦角来,用了七成的力道,“嗖”地掷向那个举着的镜子的卫士,卫士正聚精会神地举着镜子,哪里想得到有人在暗中偷袭?没有提防,被瓦片击中了手中的穴位,手一麻,那面铜镜就掉到了地上。

看见萧韶脱离了包围圈,隐身的唐赛儿也飞身下了宫墙顶。唐赛儿不仅能够隐身,她还能看见隐身的别人。所以萧韶是怎样跳出包围圈,又是从哪里逃走的,她都看得一清二楚。她尾随着萧韶穿过几个小巷,来到了一家宅门大院之前。四处都是灯笼火把和抓刺客的叫喊声,赛儿看见萧韶有点慌不择路,但他来到这家门前就忽然停了下来,不走了,左转转右看看,像是迟疑不决的样子,似乎想进去又不想进去一般。迟疑了一会,他终于离开了,拐进了另一条小巷。唐赛儿赶到他,一把拽住了他。

“小韶!”赛儿轻声地叫道。萧韶见到赛儿,心中万千委屈,一下子涌了上来,他一把揽住赛儿,眼泪扑漱漱地落了下来。“姐姐,我真的没用,没有杀了朱棣那个狗贼!”

唐赛儿安慰道:“这不是你的错,你已经尽力了。天不让狗皇帝亡,我们也没有奈何。但我们有的是时间,会有机会遂愿的。”正说着,一股御林军从巷道的那头搜索进来了,另一股从后面也进了巷子。他们用长枪往没人的地方乱戳,不留一个空档。唐赛儿觉得这些人有点好笑,即使有人隐身在那里,也不会让你们用刀枪戳到啊,这样想着,他还是拉着萧韶窜上高墙,上了房顶。

“让他们闹去吧,今晚,我们就将就点,在房顶上过一夜吧。”赛儿用手点了点萧韶的额头,轻声地说。

整个京城闹腾了一夜,御林军和锦衣卫一无所获。成祖朱棣大怒,召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觐见。纪纲进来时,成祖背对着他,一语不发。纪纲匍匐在地,口称请罪。成祖道:“刺客抓到了没有?”纪纲道:“臣无能,请圣上降罪。”成祖转过身来,喝道:“降罪于你有个屁用!整个大内,加上御林军人马,连一个**臭未干的毛贼都制服不了,难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吗?”

金忠旁边道:“圣上息怒。虽是一个**臭未干的毛贼,我看他功力非同小可,并有人暗中相助,要抓住他是十分困难的。更兼这人精晓隐身之术,御林军和锦衣卫皆肉眼凡胎,即使他在你的对面,你也发现不了。我有一计,可令刺客自投罗网。”朱棣道:“计将安出?”金忠道:“城门及要冲之处,我已经将符籙贴上,只要刺客一经符籙之处,就会现出原形。所以刺客断不敢贸然从城门而过。我猜测他们可能继续隐藏在城内。我们将刺客画影图形,张贴在市街,找出和刺客接触过的人,再顺藤摸瓜,必能抓住他们。”成祖点头称善,对纪纲说道:“着你立即将刺客的模样张贴出去,查出线索。”

就在萧韶住过的那家客栈里,有个伙计。偶尔走到街上,看见一大群人围在那里,对着墙上的告示,谈论着什么,伙计拉过一个书生模样的人,问道:“烦请问一下先生,告示上说些什么?”书生道:“还不是那天晚上刺客的事?东厂出来告示说,谁知道和这刺客有来往的人,赏五百两纹银。”伙计啧嘴道:“这么多啊,够吃一辈子了。”睁眼对告示上一看,认得那人就是常来客栈和驸马府梅彬喝酒的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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